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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一下靈感來自NICO這個2008年的MMD

【MAD】犬夜叉 Proof ~証~

歌詞的部分附在最尾。聽到歌我都鳥肌了太可怕。

內文還是很明確的殺←樂指向,以及搭配了前一篇的標題(笑)


 

00.

 

「吶,你看過妖怪嗎?」

她語帶嚮往。

「我看過。」

那是一個晴朗無風的日子,萬里無雲,她懶洋洋地倚在窗欄上曬著太陽。那一剎那,猶如天狗食日,黑影掠過她頭頂遮出一片陰影,好比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一伸爪子就飛掠而過,只驚起幾隻飛鳥,悄然無聲,卻顯得那般自在。

銀白的皮毛,和陽光一樣金色的眼珠。他自她眼前飄然而去。

「我總有一天也會那樣,離開這裡,到外面的世界去。」

 

01.

 

「有人指名你。」

「沒事。我等等再過去。」

聽著身後的冷哼,她對鏡抹上蜜蜜的胭脂,抿了抿,嘴角彎出一個譏諷的微笑。

她知道那些女人在背後議論她,說她耍脾氣、恃寵而驕、目中無人,作婊子還自命不凡。她只是笑,笑這些女人的蠢。

男人啊,都是貪得無厭的生物。他們就喜歡被吊著、哄著,越難到手的女人對他們而言就越是稀罕,乖巧體貼地趕著上去,反而作賤自己。她們這些歡場女子需要的,不過是維持眾人對自己的新鮮感,以及,永遠用最美的一面出現在世人面前。這就是全部,不需要其他。

說她作婊子還自命不凡,她還不屑這些人作婊子還想立牌坊!

她挽起如瀑的黑髮,自首飾盒挑出耳飾,最後拿起一根潔白的鳥羽簪到髮上。

「就這樣吧。」攬鏡自照,她十分滿意。

沒有琳瑯滿目的掛飾,沒有錦繡華美的和衣。豔比熟桃的唇,翠玉的耳墜,隨風飄揚的羽飾,以及一柄旋風紋的扇──這也是她的全部,不需要其他。

從那天起,她就決定了。

連一個妖怪都活得比她自由,她身為一個人的尊嚴又該擺至何處?她畢生最大的願望,也不過就是離開這鳥籠似的地方,到外面去,自己一個人過日子。帶上一個包袱,走到死也好,她想看看這個世界,看看窗欄外的世界有多麼廣大。

然而,這對普通人簡單,對一個從小就被妓女戶撿回來養大的女子,卻不是那麼容易。

她需要錢,一筆非常龐大的金額替自己贖身,或者說足夠買下她的自由。她名義上的養母不會那麼容易放她離開,唯一能讓對方鬆口的只有:錢。

錢錢錢,什麼都要錢。

而她獲得金錢的唯一管道就是,男人。

作這活當兒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外頭的良家婦女大門不准邁,二門不准出,一輩子還只能看一個男人臉色,挨罵只能忍著,挨打也只能受著。反觀自己,不高興了能閉門不見客,每天吃不盡用不盡的美食首飾,生氣了還有人好言好語地哄著,哪兒不比那些嫁做人婦的女子好?

她們的男人還要來看她臉色呢。

她輕挪蓮步,帶著豔笑推開門,不似一般藝女嬌弱無骨,她只是不卑不亢地行禮,遊走眾男間,似笑非笑;拿著她最愛的紅扇,享受絲竹間,翩翩起舞。一切都像刻劃在骨子裡的自然,也許是這種游離於冷傲與墮落間的氣質,使她格外引人注目。

舞女看著眾男子入魔般的神色,眼帶譏諷。

男人啊。

 

02.

 

有時候,她會看著聚集在洗衣處玩鬧的孩子,抓點糖給他們吃。

說不上為什麼,不是出於憐憫也不是出於善意,只是很單純地,她喜歡這麼做。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善呀惡呀,不過就只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差別。不過某些時候,為了必要的目標,做點她不喜歡的事,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例如眼下。

「我不要。」她瞇起黝黑的眼褚。

「那一房可是大戶,別人想去還去不成呢,怎麼就妳鬧脾氣?!」她的養母氣呼呼地大呼小叫,唸得她耳朵都要生繭了,好說歹說總算說動這位大小姐服侍人家──不為別的,只為錢而已。因為那間客人給得大方,若是討得歡心,還能多拿點甜頭。

不然我去幹嘛呢?她冷笑。

她討厭那個客人。

這也是沒來由地,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總覺得那男人身上有股臭味。不是異味體味的那種臭,而是一股貪婪的惡臭,彷彿多靠近他一會兒,都能沾染上那種味道,洗也洗不去。你看著他眼睛,可以感受到從眼底冒出來的惡意:好色,淫靡,貪財,不屑。

「你看過妖怪嗎?」

她抬眼看著眼前散發惡臭的客人,輕輕搖頭,嘴角帶笑,眼底卻沒有笑意。

「我看過喔。」微胖的男子呵呵笑,臉上的橫肉堆起,擠成有如狐狸精怪的一雙眼睛。他已經有些醉了,雙頰透著不自然的紅暈。「那天,他問我要不要數之不盡的財富,我答應了。於是我真的擁有山坡邊那一大塊地!妳們討好我,要什麼都可以!」

「只要我想要,沒有什麼我得不到的。」

男子還喃喃說著什麼,已然聽不清。她前一刻還柔順地讓對方橫在她腿上,下一刻已經把那醉死過去的臭傢伙摔到地上。

髒死了。

「這世上,哪有這種好事呢。」她睨了地上的男人一眼,「連狗都知道,要吃的得先討好主人,天知道你為此付出了什麼。」

她吩咐外頭的侍女進來把這男人收拾收拾抬進房裡,自己飛快褪下外衣,交給別人去洗了。這種將靈魂出賣給他人的惡臭,她多聞片刻都忍受不了。

她知道那種痛苦,日日夜夜被徘徊在耳邊的低語給誘惑。喃喃著告訴她,只要她願意獻出自己身體,自由也不過近在咫尺;只要她願意,她能夠早早走出這個地方;只要她同意,這個世界任她而行。日復一日,夜復一夜。

但那又如何呢?

她晌笑。

需要自由的是她,絕不是一個空殼。她不會把自己交給自己的養母,更不會把自己交給一個妖異。人啊,活著就要伴隨自己的意志。她不會敗給自己的心魔,又如同她不會服從這個世間給她的束縛。

聽說那個地主不久後性情大變,暴虐無道,最後從人間蒸發。

她招來河邊的孩子,從櫃子上抓了兩把糖給他們,看他們露出殘缺不齊的門牙。

「我不喜歡聽任何人的命令,所以我拒絕你。」

她對著心魔說,然後餵了自己一口糖。

 

03.

 

她打開自己暗藏的木箱,裡頭擺著自己多年來所有積蓄。

她已經二十三了。

她不想青春永駐,在這種地方,美貌只不過是一種枷鎖。於一日,她終於和養母提起想離開的事情,對方笑著開了一個價碼。也許對方覺得她纂不到什麼錢,價格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低,雖然這筆錢也夠普通人家殷殷實實生活三五年,綽綽有餘。

還剩下一點,她就能離開這兒。她的美貌也只剩下一點,年紀再大一些,當白粉再也掩不住細紋時,她就喪失能夠談判的籌碼,任人宰割。

「妳最近很高興。」

開始有人這樣跟她說。

「我也這麼覺得。」

她也總是這樣回答,難得笑了笑。

她滿懷欣喜地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甚至開始想著,出去後要先去哪兒好?還是先做什麼好?又或者該先變賣衣服和首飾,反正她只要留著這對碧綠的耳墜,和這柄扇子,就足夠了。但又忍不住擔心,會不會有人認出她來?不過到時候,逃就好了吧,只要她沒有把柄在對方手上,就沒有誰能再拘束她。

她腦中閃過那個妖怪的背影。

一旦有了夢想,彷彿世界都帶上一層淺淺的光芒。縱使望著窗外也不再只是百般聊賴地打著呵欠,她盤算著未來,描繪美好的生活。畢竟她不是一摧即折的花,只但願做那捉也捉不住的風,遠走高飛。

這般愉悅,甚至連夜深人靜時耳畔的低語都被掩蓋過去,彷彿回到胎兒狀態,她在黑暗中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砰咚、砰咚。

一切那樣美好。

在同樣晴朗無風的日子,她難得面露微笑,懷抱木箱快步來到母親的房門口,彷彿能曬到窗外的陽光,渾身暖和舒暢。

「我(あたし)……」她打開門,還來不及斂起笑容,就這麼眼前一黑。

然後,她被人抓了起來。

她的養母冷冷睥睨著她,在她的注視下打開她的木箱,拿走了裡頭所有銀財;繼而把她關到一個照不到太陽的小柴房,像栓條狗般,拿條鍊子栓了她的腳踝。他們取走她身上鮮豔的衣裳,包含她最喜歡的那一對翠玉耳飾,只留下粗布麻衣。

「這段日子就好生供你吃喝吧,下下個月,你就要嫁人了。」

所有的光芒自掩上的門扉消失,徒留高牆上小小窗格留下的碎影。

「很快,你就能被放出去了。」

 

04.

 

在下僕的碎言碎語中,她才得知,她的養母早早將她賣了,賣給一個挺有錢的地主,不買來生孩子,而是買來「玩」的,清白之身不重要,重點是能取悅男人。反正再過個兩三年,她就沒辦法賣什麼好價錢,她又洩漏自己想要離開的念頭,不如這個時間就把她換個好價碼,繼續培養下一批新人──畢竟,在歡場,並沒有衣不如新、人不如舊的想念。

她倚在柴房的高牆上,鼻間充斥著潮濕的霉味,只是看著小窗格外的天空。

終究太天真了。

她曾經想辦法逃出去,但身無分文,蓬頭垢面,才出去沒幾步就又被捉回來。她滿心怨毒,卻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靜。她甚至惡毒的想過,那就等出嫁那天自盡吧──轉個念頭,當天養母肯定會想辦法不讓她鬧么蛾子,還不知道會有怎樣更悲慘的對待呢,灌藥都不是沒可能的事。

她一度生出尋死的念頭,卻沒有那個勇氣。

現在死了,不就平白讓養母賺了那筆錢;現在死了,才真正作賤自己的價值;現在死了,她才真正一無所有,死的豬狗不如!……更何況,她從沒見過那個地主,想必她死後,養母會再找一個適合的,成為她的繼任者。

她不心善,卻也不喜歡有誰再嘗這個滋味。

我不喜歡,所以我拒絕。她靜靜地想。

一度消失的夜半低語又找上門來,更是變本加厲在她耳邊嘶吼著、反覆著,述說她內心最渴望的願望,而且不再只限制於夜晚,只要陽光沒有出來,她就能在陰暗的牢房聽到那個聲音,迴盪在狹小的柴房。

縱使如此,她還是熬過來了。

忍辱偷生,忍著眾姊妹的嘲笑,忍著可怕的誘惑。

有一段時間,她記憶力變得異常糟糕,白晝和夜晚的界線模糊起來,她常常靠著人家給她送飯的飯點計算日子,因為她晚上睡不著。一片混沌的腦中,唯一清晰的,好像只剩那日見到的銀髮妖怪的身影,還有當時倏然而起的狂風。只有這一刻,她才像是能夠呼吸,彷彿能聞到空中青草的氣味。

她還是那麼無可救藥地,無法死心地,想要離開這裡。

經過數個月長時間的折磨,她發現自己竟然也能漸漸習慣。到後來,她有時候甚至還能樂觀地想:嫁了就嫁了吧,說不定那個買下她的男人也沒那麼差勁,她還能利用僅存的顏色再博幾年歡心。說不定某一天,她還是能循個法子逃出去;說不定……她還能遇到一個良人,真正的變成一個平凡的女子,逐漸步入生活。

「……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她喃喃自語。

不過前提是,她運氣夠好的話。

然而事實證明,她的運氣,從出生以來,似乎就是永遠的下下籤。

 

05.

 

好像在很遙遠很遙遠的從前,她也曾經幻想過,擁有愛情。

多久以前?大概也不過才初懂事,連月事都還沒來的年紀。她悄悄喜歡上帳房的兒子,他總會給她們帶來些小首飾禮物,雖然姊妹們很瞧不起這種便宜的小玩意,她卻很喜歡,尤其那個青年有著溫文的笑容,很得人好感。

她喜歡偷偷躲在屏風後悄悄注視著他,遠遠看著,她就已經心滿意足。

她想,青年是知道的,因為某一日,他們不期然而遇時,她的心意被道破了。青年臉上依舊帶著溫文的笑意,傾訴自己的愛慕。她幾乎是一頭就栽進去,傻氣地與他相約下一次見面,覺得歲月靜好。

頭幾次,氣氛美好曖昧,他行乎於禮止於禮,只是若有似無地提及,想要肌膚相親。她雖懵懂無知,也知道這不是能輕易點頭的事,只是經不起對方千方百計地討好,最後終於答應某一日夜晚出來與他相見。

那是很恐怖的記憶。

她滿心歡喜以為能見到情郎,誰知等來的是情郎……與他的同謀,們。

那同時也是慘痛的教訓。她雖然無知卻不是傻子,最後覬著一個空著,用自己頭上的簪子戳破了一個妄想捉住她的男人的手,倉皇逃出那個房間。當她不要命地往外奔逃時,她聽見情郎地呼喊,憤怒地、粗鄙地,與她記憶中的溫文截然不同。

從那個時候她就學會了,男人都是騙子,可以利用,不能信任。

如果她只是一個被尋常母親養大的孩子,或許她還可以奢望像普通女孩子一樣成婚;但在這個地方,人人都是妖魔鬼怪,男人是,女人也是。沒有人是正常的。

之前回頭想起都還會覺得好笑,她那時候居然沒有識破那麼簡單的伎倆,居然隨隨便便都能被騙,天真的難以置信──然而現在回頭想起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到現在仍舊學不乖,仍舊太過天真。

「你不天真,只要你把身體借給我,我就能完成你所有願望,帶妳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妖異的聲音徘徊在她耳側。

「閉嘴,智障。白癡才會信你。」她自言自語。

她看著記在牆上的日子。

快到了,快到了,就快到她能離開這間小牢房的日子。

在出嫁前一日,她被帶出那間柴房,好生打理了一番。盤上高高的髮髻,撲上厚厚的白粉,身上穿著是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羨慕過的純白嫁衣,彷彿她整個人潔白不染一塵,也不曾被關在那種灰敗的地方。

她聽見噠噠的馬蹄聲。

掩在白兜下的雙眼燃起一絲希望,她略略抬起頭,卻發現迎接她的不是身穿錦繡的男人,而是另外一輛──囚車。

「聽說妳三番兩次想要逃跑,所以少爺安排我來接你。」

執駕的男人露出十足嘲諷的笑容,就像她過去所做的一模一樣。

女人啊。

「這就是妳要的自由嗎?」

第一次,在正午的豔陽下,她聽見妖異的低語。

只要妳點頭,我們就能離開。

「妳還不走嗎?難道還對這地方有留念?」手拿鐵鍊的男人居高臨下望著她。

她突然大笑起來,塗著大紅胭脂的唇勾出狠戾的笑容,唯有眼中清醒的瘋狂。

「走吧。」

 

???

 

在一個晴朗無風,艷陽高照的午後,她與妖怪作了一場交易。

她用自己的軀殼作為代價,讓妖怪殺了自己的養母,以及往日曾經污辱她的傢伙。她用自己的意識作為代價,殺了那個地主,以及被他囚禁起來的所有女性。沒有為什麼,也沒有憐憫,甚至也沒什麼憤怒,只是,她喜歡呀。

最後,她回到曾經倚過的那道窗欄前,沾滿鮮血的手裡,握著她搶回來的耳墜及紙扇;然而那兒早已沒有任何人、任何妖怪的身影。

「足夠了嗎?」

擁有一對豔紅雙眼的妖異盯著她,眼中有著她熟悉無比的貪婪。

她曾有一瞬的怨恨,卻在下一秒煙消雲散──算了吧,都算了吧。既然牠要,那就都給牠,反正是牠完成了她的願望,該還的總是要還,繼續留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

她緩步來到曾經囚禁自己的柴房,點起一篷火。

火光映著她沾染血跡的姣好面容,透著詭異的艷麗。

「啊,已經夠了。」

她鬆手,任由火焰墜落在堆高的木柴上,繼而燃燒她所有過去。

 

∞.

 

爬出甕中的女人茫然又狠戾地瞪著眼前的傢伙。

「哦?女的嗎。」

她反射性退後,下一秒那身披獸裘的男人已經被細細的風刃切割成數個碎塊……然後用極快的速度回復原貌。

「真是不聽話的孩子,別忘了你的心臟在我手上,想活命最好安分點。」那男人,或著說那妖怪,低聲笑了,手心浮現一個肉塊,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神樂,妳就叫神樂吧。盡情享受妳被賦予的第二次生命。」

「好好收拾一下,我待會再來。」

他擁著獸裘站起身,留下一套乾淨的衣物和一樣東西,後掩門而去。

 

她環顧四週。

……這是……哪?

她攤開掌心,發現緊緊纂在手上的,翠玉耳環。

這……又是誰給的?

最後她看見倒映在水中的自己。

唇不點自朱,面不粉自白。水面上這張面孔既熟悉又陌生。

……我,是誰?

她坐著半晌,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心口,爾後起身換上那套衣服,倒是挺合身的。躬身撿起被擺放在門邊的那個東西──是柄舞扇,比普通的扇子還要大上些許,上頭有著豔紅的旋風紋。她頗是喜愛,摸著摸著有股說不出的感受,忍不住拿在手上一再把玩。

腦中亂七八糟的,好像什麼都記得又什麼都不記得。

只是心臟在別人手上這點,讓她不怎麼愉快。

「煩死了。」

她挽起如瀑的黑髮,對著水鏡中的自己瞧了半天,又把原先握在手裡的那副耳環戴上,才覺得好過點,但仍覺得缺什麼……是什麼呢?

她推開門,刺眼的陽光驀然照在她臉上,一陣狂風襲來,驚鳥群飛,幾根羽毛落在她腳邊。她看了看,最後撿起一根簪在自己髮上。向外走幾步,陽光耀眼而暖和,實在舒服,她忍不住就著廊簷坐下來。

那一剎那,她腦中迅速閃過一個背影,但很快就淡去,只留下呼嘯的風聲。

也是那一剎那,她想起來自己是誰,來自何處,又該去哪裡。

 

「我(あたし)……我,是風。自由自在的風。」

來自山澗的幽谷,去到那無人能企及的遠方。那就是風。

 

 


【BGM】Proof(證明)/歌 : angela

 

心臓に手をあて 確認してみる(將手貼近胸口,試著確認)

「あたし」とゆう名の存在(那名為「自我」的存在)

規則正しく動く  カウントダウンのような (規則的跳動著,仿拂倒數般)

あたしの音 (屬於自己的聲音)

生まれやがて死にゆくモ(生終於一死)

永遠など無い(沒有所謂永恆)

運命とゆう檻の中でしか (如何才能掙脫命運的牢籠)

生きられない?(從容的活著?)

この命が輝く與えられた剎那に(當生命被賦予光輝的剎那)

どのくらいの焔と出會えるの(會綻放怎樣絢爛的火花)

あたしは燃えゆきたい 光を放ちながら(我願就此燃盡 放出光輝)

それがここに生きたとゆう證(以此作為曾經存在的證據)

黃色い花が種を飛ばす季節(黃色的花種飄散的時節)

綿毛は風に乘る(絨毛乘著風)

見知らぬ大地に巡り著き(來到未曾遇見的大地)

根を下ろし(植下根)

命繰り返す(生命循環)

心にあく穴を埋める(若是心中的空洞)

土があるなら(能用泥土填埋)

そこに種を落とし(在那里落下的種子)

育てゆく術もある?(能否撫育發芽?)

葉える為夢見る(為了實現而夢想)

葉えられず俯く(為了破滅而沮喪)

耳の奧で叫ぶよ音にならぬ聲(耳中深切的呼喚已不成聲)

膝抱えてるよりも(與其茫然抱膝不前)

生き急ぐのが真実(匆匆前行才是真實)

花の命(花的生命)

も儚すぎる光(是太過虛幻的光芒)

檻の中をさまよいながら(在牢籠之中 迷茫彷徨)

どこへ行けばいいのだろう(我的生命究竟該何去何從)

胸に絡む見えない鎖(心中纏繞著無形的枷鎖)

それは重ねた経験の重さ(是萬千經歷虛幻的重疊)

息苦しい喜び(是令人窒息的喜悅)

この命が輝く與えられた(當生命被賦予光輝的剎那)

どのくらいの焔と出會えるの (會綻放怎樣絢爛的火花)

あたしは燃えゆきたい 光を放ちながら(我願就此燃燼 放出光輝)

それがここに生きたとゆう證(以此作為曾經存在的證據)

葉える為夢見る(為了實現而夢想)

葉えられず俯く(為了破滅而沮喪)

耳の奧で叫ぶよ音にならぬ聲(耳中深切的呼喚已不成聲)

膝抱えてるよりも(與其茫然抱膝不前)

生き急ぐのが真実(匆匆前行才是真實)

花の命(花的生命)

も儚すぎる光(是太過虛幻的光芒)

 


(我自己的廢話)

去Youtube找這首歌有不少殺樂/神樂同人,因為真的太適合了,雖然原本是蒼穹之戰神的插曲。

其實我覺得神樂這人沒什麼正邪之分,她絕不是正派,殺了鋼牙的族人玩不夠還會跟奈洛發脾氣(不)甚至在劇場版鏡中的夢幻城裡邊還被迫擔任新反派走狗;但她又不夠反派,救了琥珀,也多次放水犬夜叉一行人。她的目標很明確,至於其他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差別。

我覺得她也對小孩特別沒轍,例如琥珀和神無(?),其實漫畫版當中她對小鈴蛛絲馬跡來看也是特別放水。綁架小鈴的時候也只是單純的打暈帶走,只要沒有必要,其實她不太做多餘的事(不管是保護人還是傷害人)

這篇比較像前世的故事,我是被歌詞啟發這種.....悲觀的循環史(。)但第二次死前她見到了殺生丸,這就是差異。

其實嘛我覺得,神樂對殺生丸的感情比起說單戀我覺得不如說很複雜,有我前一篇說的羨慕、忌妒,因為她從殺殿身上看到她最得不到的東西,同時也有一點身為女性最原始的情感(笑)

在意識和軀體都被吃掉的時候,過去的她就已經死亡。為什麼會蘇醒,是因吃掉她的妖怪反遭奈落吞噬,最後人魂與妖魂合而為一,作為奈落的分身重生,卻不負從前的記憶。

我認為人一旦活第二次,就已經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生命體了,前世今生毫無關聯。標題名為臆想,或許可稱為,她忘了自己曾生而為人,因為記憶中最深刻的,只剩下她最豔羨的那一陣風,以及飄泊其上的那名妖怪。

然後我在想,那時候路過村莊的殺生丸,正在滿地找犬大將(爸爸)的墳墓入口吧哈哈哈哈(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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